萧芸芸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，瞪着沈越川：“你怎么开车的？”

如果他回头，能看见萧芸芸就站在阳台上，默默的目送他的车子离开。

他像在谈公事，声音里甚至没有丝毫感情，遑论不舍。

苏简安很快就注意到陆薄言的动作慢了下来，看向他，才发现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逗弄她时恶趣味的笑意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若有所思。

都已经冲动了，怎么可能还把握得住自己的力道？

苏简安忍不住提醒陆薄言：“你已经看了五分钟了。一张结婚请帖而已，又不是公司的合作方案，有那么多内容可以看？”

“……”这下，萧芸芸彻底愣住了。

她很清楚人贩子的套路，第一拨人掳人不成，就会有人上来扮好人。

说来也奇怪，哇哇大哭的小相宜居然就这么消停了，抓着哥哥的手在沙发上蹬着腿，又笑得像个小天使。

“也不全是。”陆薄言说，“你买的玩具和衣服，也全都放进来了。”

进门左手边的墙壁，一小块留白做了标尺，用来记录两个小家伙以后每年的身高。剩下的布置成了照片墙，墙上已经挂着他们出生时的照片和脚印照。

聪明如她，早就知道眼泪是威胁沈越川的最佳工具。

不说几个助理，连秘书室的秘书都一脸意外：“沈特助，你这就走了？”

萧芸芸迅速把眼泪逼回去：“曾经我觉得，只要努力，没有什么不可能。现在我知道了，有些事情，就算你付出生命，也无法改变。我难过，但是……我认命。”

不管怎么样，他至少要知道萧芸芸在哪里。

苏简安疾步上楼，意料之外的是，陆薄言并没有跟着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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