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打量了苏简安半晌,她往日里晶亮神采的目光此刻有些暗,垂着眼睫,纤长的手指在咖啡桌上纠结的划来划去,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。 对于现在的陆薄言而言,确实是度秒如年。
陆薄言的胸腔里本来还有一簇怒火,但苏简安五个字就把火浇灭了,她再对着他笑,那簇火苗就怎么都再燃不起来。 “还要买什么?”陆薄言问。
说完苏简安就把电话挂断,张玫看着苏亦承的手机退回主屏页面,又看见了洛小夕那张照片。 说着苏简安的眼泪就落了下来,滴到了陆薄言的手背上。
瞬间,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,浑身发冷。 秦魏见到她一点都不意外,还对她说:来了啊。
他看向一直在打电话的陆薄言:“简安还不愿意接电话?” 母亲一生深爱苏洪远一个人,这个刺激她无法承受,心脏病突发,溘然长逝。
他今天早上怎么了? 陆薄言明显叮嘱过钱叔什么,他面露为难。
想着,苏简安回到包厢,一推开门就又看见了陆薄言。 因为那个地方,从她十五岁那年开始,就已经无法被她当成家了。
陆薄言的声音掺进了一抹无奈:“苏简安,你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?” 这么说来,她算……女主人?
她觉得自己和陆薄言的差距太大,以至于从不敢奢想自己和陆薄言有一点点可能,只能小心翼翼的藏着喜欢他的秘密,就算和陆薄言成了夫妻,她也时刻谨记着最后他们会离婚的事情。 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们该回家了。跟着冲动愚蠢的人行动,对你们没什么好处。”
陆薄言睡得很浅,对苏简安的动作有所察觉,却默默享受着,苏简安丝毫没有察觉他微微上扬的唇角,心里反而窃有一种满足感。 就和以往的每一次午睡一样,苏简安昏昏沉沉的睡过去,又在迷迷糊糊中醒来。
哪有她这么邪恶的学生啊? 苏简安比较喜欢这里,以前没事的时候和洛小夕就跑来这儿来,不知不觉就打发了一天的时间。
洛小夕冷冷一笑,一字一句:“成了苏亦承的女朋友,也就意味着她快要被苏亦承踹开了。你见过哪个女人在苏亦承身边超过半年的?蠢货就不要出来卖蠢了,让人看出来多不好。” 那股正在逐渐消散的阴沉,倏地又重新凝聚回陆薄言的脸上。
“不然是谁?” “当然不是。”苏洪远笑着打断苏简安,“我来是想告诉你,你和陆薄言,没必要再演下去了。”
陆薄言的浴袍系得有些松,露着性|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,引人遐想。还滴着水珠的短发被他擦得有些凌乱,却不像一般男人那样显得邋遢,反而为他的英俊添上了一抹撩|拨人心跳的狂野不羁。再加上那张俊美如雕塑的脸,苏简安不得不承认,这个男人是天生的妖孽。 但是他们好像还没有互通过短信和电话,她突然发短信过去,陆薄言会不会根本不知道她是谁?打电话又没有必要……
“大学的时候小夕是网球社的,还是副社长,我的网球就是她教的。大二的时候全市高校网球联赛,她代表我们学校的网球社出赛,赢得了单打冠军,双打冠军,混双亚军。”苏简安十分笃定,“所以她不可能输给张玫的。” 他的手忽然贴上了苏简安的腰,一路沿着她的曲线缓慢又挑|逗地往上抚
“江少恺,你别闹。”苏简安要去抢手机。 笔趣阁
苏简安想起丛林里俊美绝伦却也野性十足的男人。 陆薄言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越来越僵硬,他回过头,不期然对上她的目光。
被苏简安说中了,苏亦承发现自己除了回家无聊之外,无处可去。 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,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,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,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,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,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,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,让她倍感心安。
苏简安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送上来的是热牛奶和刚烤好的面包,涂上香甜的果酱,苏简安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,喝了半杯牛奶,昏昏沉沉的又躺到了床上。 她挣扎了一下,挣不开,只好哭着脸说:“你没听说吗?男人四十一枝花,你才三十岁呢,算下来才是含苞待放的年龄。呜呜,你放开我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