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金点点头，俨然是公事公办的样子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
最后一刻，天人交战中，私心战胜理智。

穆司爵“嗯”了声，反问道：“他是奥斯顿很奇怪？”

萧芸芸的眼泪突然汹涌而出，声音开始哽咽：“爸爸……”

“我确定有一枚子弹击中了他。但是，他的伤势究竟怎么样……我也不清楚。”阿光低下头，“城哥，对不起。”

许佑宁并不怎么意外，因为……沐沐对她一向是有求必应的。

这一次沐沐倒是乖，“哦”了声，一屁股坐下来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康瑞城。

萧芸芸没有说话，唇角忍不住上扬，深刻的弧度和眸底那抹明亮泄露了她心底的高兴。

“没关系，爸爸也年轻过，可以理解你的心情。”萧国山摸了摸萧芸芸的后脑勺，过了片刻才接着说，“芸芸，爸爸很希望越川的手术可以成功。毕竟，爱的人可以陪你一辈子，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。”

“康瑞城已经放弃从国外找医生，打听本地的医院了。”穆司爵说，“我和薄言会想办法，继续帮许佑宁隐瞒她的秘密，她暂时不会有事。”

“你忘了吗你看得到手术过程。更糟糕的是，你是医生，你完全看得懂。”宋季青叹了口气，“芸芸，手术过程中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。万一情况有变，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影响到我们，等于直接影响了手术结果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最后，一束强光打到穆司爵身上。

他不需要习惯。

沐沐哽咽着点点头，眼泪却并没有止住。

等到她反应过来，她会有很多问题想问他。

又或者说，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多不幸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