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不紧不慢的把热牛奶倒到杯子里,推到苏简安面前:“刚才芸芸的反应不太正常,也许我们误会了。” 萧芸芸该庆幸他没有带枪,否则就不止是压着她这么简单了,而是会有黑洞洞的枪口抵上她的脑门。
最后,他的视线落在桌子的几盘菜上,略感意外的看了看洛小夕:“你想做饭?” “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”穆司爵缓缓的说,“如果她还是一心替康瑞城办事,我会处理掉她。这样一来,简安那边恐怕就瞒不住了。”
这一|夜,缱|绻无边。 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,好几次她差点丧命,如果不是想到外婆还在等她回家,她不能咬牙坚持到最后一刻,硬生生从鬼门关前逃回来。
许佑宁很庆幸她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穆司爵是在关心她,否则穆司爵这淡出鸟的语气,怎么听都不像是关心。 难怪这一觉睡得这么好,原来是回到了熟悉的怀抱。
沈越川半调侃半探究的凑上来:“小佑宁,你很担心你们家七哥啊?” 没想到苏亦承就在外面。
就好像有无数把刀子同时插到她的脑袋上,眼前的一切突然像被打上了马赛克般模糊,她还来不及抱住脑袋,所有的症状又都消失了。 如果不是那股淡淡的消毒水,老人家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个病房。
这是她最后的、能和穆司爵在一起的时间。 穆司爵模棱两可的笑了笑:“她不一样。”
嗯,一定是视线太模糊她看错了,穆司爵怎么可能因为她着急呢? 至此,许佑宁的哽咽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。
这些年她四处奔走,不停的执行任务,杀人,或者被追杀,不停的变换身份,穿梭在各国,见识过最鼎盛的繁华,也触摸过常人不敢想象的黑暗。 “怎么了?”许奶奶见许佑宁一脸纳闷,不由问,“谁的电话?”
穆司爵斜睨许佑宁一眼她是真的不懂,还是装作不懂? 她是走人呢,还是把沈越川叫醒再走人呢?
“他们也过来?”许佑宁意外的问,“什么时候到?” 许佑宁一向霍得出去,是什么让她变得这样小心谨慎?
更血腥的事情她都做过,因此她没有丝毫惧意,立刻去帮穆司爵。 杨珊珊不是无知的小|白|兔,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许佑宁的话,可许佑宁这种类型实在不是穆司爵的菜,着实不能引发她的危机感。
许佑宁拉过被子裹住自己,躺下去闭上眼睛,却睡不着。 苏简安和陆薄言还没走远,自然也听见了萧芸芸的怒吼。
许佑宁愣了两秒:“你怎么知道?你在哪里?” 也许是因为海岛的氛围太休闲,又或者是因为苏简安也在这里,许佑宁那颗不安的心脏渐渐安定下来。
洛小夕下意识甩手,“嘭”的一声,螃蟹被她甩得撞上了橱柜的门,她愣了愣,正想“有钳人”疼不疼的时候,突然有几只螃蟹气势汹汹的朝她爬来。 此刻的陆薄言,就像蓄势三百天的猛兽,一旦他发起攻势,后果……
“有事叫护工。” 许佑宁才明白她刚才说错话了,穆司爵这是赤果果的报复!
别墅到机场的路并不远,走VIP通道登上私人飞机,两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G市国际机场,许佑宁还是一句话没和穆司爵讲。 苏简安也没有让陆薄言失望,一下车就是一脸惊喜的表情,抓着陆薄言的衣袖问:“你怎么知道这里的?”
“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?”穆司爵问医生。 然后,该发生的,就要发生了。
想着,萧芸芸有些走神,一个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,下手重了。 好不容易把穆司爵这个庞然大物洗完,许佑宁拿来睡衣替他穿上,他终于开口: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