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茫茫然看着陆薄言:“你想怎么算?” 偌大的房间,只亮着一盏壁灯,苏简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。
这次,两人一觉就睡到了十一点。 苏简安照了照镜子,额头上的淤青十分明显,势必会影响到她出席陆氏的周年庆。
“小时候你一口一个‘薄言哥哥’。”唐玉兰学着她小时候稚嫩的嗓音,“真是叫得我都心软。” “你学得比昨天很快。”他难得夸苏简安。
陆薄言拦住她:“打完点滴再回去。简安,你为什么害怕医院?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哥这种人,表面上没反应并不代表他心里也没反应,懂了?”
“因为她擅长掩饰低落和不悦的情绪?”苏简安说,“都是被我哥用一次次的拒绝训练出来的。”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那个酒庄是我的。那年的葡萄酒产量少,但是口感很好,我自己留了一部分,剩下的都拿来送人了,你哥那两支是我送的。”
只不过洛小夕的不服输是张扬的,更像一种铮铮的傲气,她站在最高的地方告诉全世界她不会输,所以就算屡次被苏亦承拒绝,她也还是会去追。 把掉在地上的枕头放好,整理工作终于结束,苏简安吁了口气,不经意间转过身,看见陆薄言就好整以暇的站在她的身后。
“妈了个爸!谁干的!” 陆薄言衣帽间的大小堪比一般房子的主卧,看得出来是为两人用设计的,陆薄言的衣服收纳在一边,分类又按照颜色深浅该挂的挂该叠的叠,整整齐齐,赏心悦目。
这边,洛小夕举起酒杯:“苏总,我先干为敬。” 苏简安乖乖上车,陆薄言和她一起坐在后座,车子缓缓启动,朝着丁亚山庄开去。
“你的车钥匙呢?”陆薄言问。 “我不是不放心她。”苏简安故意提示苏亦承,“我不放心的是那个圈子,表面有多光鲜实际上就有多肮脏。多少等着猎艳的男人要找洛小夕这种年轻又新鲜的,你不是不知道。总之,你看着办。”
不知不觉已经时近中午,落满灰尘的房间在苏简安的整理下,也变得窗明几净,纤尘不染。 苏简安十分怀疑苏亦承那句“来得正是时候”的真正意思,脸更红了,低头去吃她的龙虾。
许奶奶虽然上了年纪,但是在厨房里她的动作一点都不慢,不到40分钟的时间,肉末茄子、糖醋里脊和白灼菜心就做好了,老母鸡汤是她先前就熬好的,她热了一并让许佑宁端出来,心疼的看着苏简安:“你太瘦了,工作又那么累,多吃点。” 少数几个女孩昂起脖子反问:“是又怎么样?”然而,还是有大多数人心虚了,面面相觑着不敢说话。
那时候她刚回国,苏亦承的公司也完全上了轨道,苏亦承渐渐有了休闲娱乐的时间,周末总是说要去舒展筋骨挥两杆。后来又有意无意透露给苏简安:“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薄言哥哥也经常去,我碰见过他好几次了。” 富有磁性的男中音,加了特技一般分外妖冶魅惑,暧|昧的若有所指。
下午无事可做,烤点点心做个下午茶,是打发时间的不二选择。 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,他和洛小夕已经纠缠不清十年。
苏简安歪了歪头:“薄言哥哥,你一定不知道我的数学永远考第一名!” “没怎么。”洛小夕突然有些忧愁,“江少恺,我这些年过得是不是特别像不求上进的堕|落少女啊?”
唐玉兰拎起礼服在苏简安身上比划了一下:“明天晚上我儿媳妇肯定艳压全场。” 她转身离开,出了酒店才觉得冷。
她刚挂了电话,洛小夕就“啧啧啧”着坐了起来:“苏简安,你现在真应该去照一下镜子,笑得真叫一个春心荡漾。” 他一直挺垂涎苏简安的厨艺的,第一次尝过后就扬言以后要找个和苏简安一样会做饭的老婆。
不自觉的,她的手抚上了无名指上的钻戒。 “我……”苏简安支支吾吾,“我都忘了……”
下了车,俩人一起进公司。 真的是,特别的下贱。
陆薄言说:“他们都在餐厅。我们也去吃饭?” 他温热的气息暧昧的洒在她的脸上:“可惜了,你们是兄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