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，如果手机另一端的那个人在他眼前的话，他恐怕早就上去把他撕成流苏了。

她咨询什么？

“你刚才太冲动了的意思。”康瑞城让人撤掉酒，泡了茶送上来，“穆司爵的势力不在A市，我们在A市对他动手的成功率，确实比在G市大。但是你忘了，目前我们还没站稳脚跟，再加上陆薄言在A市只手遮天，我们贸贸然对穆司爵下手，风险很大。而且你跟过穆司爵，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是什么水平，你不清楚吗？”

如果沈越川知道，他舍得让萧芸芸这么难过吗？

这样就够了，他不需要萧芸芸真心诚意的祝福，他只需要她对他死心。

陆薄言在另一边躺下来，拉过被子盖到苏简安身上，理了理她散落在脸颊边的头发：“睡吧，相宜睡着了，我再把她抱到婴儿床上。”

“……”穆司爵一时间接不上话。

萧芸芸实在舍不得，伸出手：“我抱她试试看。”

“在车上。”沈越川问，“要用？”

敢这么说的话，绝对死路一条。

可惜的是，他的温柔，只给他最爱的那几个人。

放下残留着果肉的杯子时，她眼角的余光扫到沈越川的身影。

第二天联系其他几位教授的时候，沈越川用了同样的措辞，一再强调保密。

“沈越川居然是萧芸芸的哥哥？”同事惊呼，“我们一直都以为沈越川是她男朋友啊！”

“不要。”萧芸芸像在拒绝某种伤害，她抓住沈越川的衣袖，哀求的看着他，“沈越川，你不要跟林知夏结婚……”

连健健康康的活下去都是奢想，他怎么还敢奢望像陆薄言一样当爸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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