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情于理,那样的情况下我都应该救她,你客气了。”江少恺想了想,笑着说,“而且现在,应该是我谢你才对。我父亲跟我说了,你出手帮助我们的家族企业度过了一个难关,转院也是你安排的,你做的已经够多。”
所以,隔天的早晨被闹钟吵醒,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拉过被子蒙住头,想把闹钟的声音隔绝到耳膜外,继续睡她的大觉。
这时,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无法像正常的女孩一样,对一个同龄的男孩子动心,和他们谈一场青涩的恋爱;为什么不管是坐在教室最后的调皮男生,还是所谓的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说喜欢她,她都会忍不住拿他们和陆薄言比较,最后觉得他们都比不上陆薄言。
“那不是等于让你享受无数次?”苏简安坚决摇头,“我不答应。”
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
“她带着钻戒,划到了。”
这时苏简安才觉得不妥密闭的试衣间,陆薄言帮她检查衣服合不合身,听起来……怎么那么邪恶?
“在这里还分开睡的话”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“陆太太,我们就露馅了。”
“苏先生,你记错了吧?”苏简安冷笑,“那天的慈善晚会上我就跟你说过,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。你现在来自称是我爸爸,有点好笑。”
他眉梢的宠溺真真实实,苏简安知道他只是演技爆发了,心里却还是跟被人刷了一层蜜一样。
这些苏简安都不知道,而且陆薄言也没有跟她提过。
洛小夕突然沉默,这不太正常,要是以往她肯定扑上来戳江少恺的伤口,让他闭上乌鸦嘴。
“那对我呢?”江少恺偏过头来看着她,“对我也没话说?”
难道说在她心里,陆薄言是比苏亦承还值得依靠的人?
她害怕陆薄言会不接电话,害怕他正在工作会打扰到他,害怕他反应冷淡。
她念大学的时候正值苏亦承最艰难的时候,总是尽量不花苏亦承的钱,毕业后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,甚至彻底不要苏亦承的资助了,不高不低的薪水只能供她日常花销,最近她看上一个抵她八个月工资的镜头,愣是不够钱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