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韵锦先注意到沈越川，跟他打了声招呼，沈越川只是点点头，不动声色的看向萧芸芸。林知夏想问萧芸芸怎么了，沈越川却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，转眼就走出公司，上了司机的车子。

萧芸芸利落的钻上车，一坐好就催促：“钱叔，快开车快开车！”这么长，这么久的沉默。

和沈越川相认这么久，苏韵锦始终不敢公开他们的血缘关系，除了害怕沈越川的病情会曝光之外，她最大的顾忌是萧芸芸。接林知夏的电话时，他不像接工作电话那么严肃死板，声音和神色都变得非常柔和，萧芸芸听不太清楚他和林知夏讲了什么，但是她很确定，她很少在沈越川脸上看见这种神情。

苏韵锦摇摇头：“该说对不起的是妈妈。”否则的话，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
康瑞层笑了笑：“为什么？”他看的那本《准爸爸必看》，说了怎么抱刚出生的婴儿，甚至连怎么换纸尿裤都画出来了，但就是没有说小孩子会因为什么而哭。

再看整个客厅，满是大闸蟹和小龙虾的残骸，沙发上秦韩用过的毯子卷成一团，地板上散布着空的啤酒罐……但是她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