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,离开前应该和宴会的主人打声招呼,于是她径直朝着陆薄言走去。
知女莫若父,和苏亦承吵架了,又被苏亦承嫌弃了,洛小夕都会回家来住一段时,洛爸爸早就摸到规律了。
苏亦承突然莫名的烦躁,挂了电话,将车子开出车库。
不过也是,家有娇妻,谁大周末的还愿意跑来公司对着文件和电脑屏幕自虐?
苏简安的大脑空白了一下,下一秒双唇就成了陆薄言的领地。
现在他人在国外,大可以装作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,有很好的借口不管她,为什么还要找她呢?
苏简安没想到和陆薄言结两年婚,还能陪他度过一个这么有意义的纪念日。
只有把自己累瘫了,她才能不去想苏亦承,不去想他是不是又和哪个女人在翻云覆雨。
陆薄言抱过她,还不止一次,但几乎都是在她不省人事的情况下,唯一清醒的那次是被邵氏兄弟绑架了,他抱着她下楼。
九年了,这中间苏简安不是没有机会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,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那句话。至于她在顾虑什么,陆薄言知道。但是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,被苏洪远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粉碎。
在这方面苏亦承和陆薄言惊人的相似,他们的举止永远优雅疏离,眸底永远平静无波,偶尔有笑意在眸底浮现,也是深邃莫测的,旁人根本琢磨不出他们的喜怒。
洛小夕拉上裙子的拉链,擦了擦嘴角,转身出去。
动作间,她的裙子滑了下来,柔|软的那一处隔着薄薄的衬衫贴在他的胸口,身上淡淡的馨香钻进他的呼吸里,他的呼吸在刹那变得粗|重。
可是,她这就要开始和陆薄言独处了吗?
她走得慢了他一步,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被风带到她的呼吸里,她打量着他的背影,挺拔如白杨,脚步间气场迫人,不用说话都能使人折服,让她……心安。
“这就嫌麻烦?”陆薄言哂笑了一声,“别人找我帮忙要付出的代价比这个大多了,最后还不一定见得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