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受了巨|大的震动似的,手颤了颤,目光也不再坚决冷硬,苏简安趁胜追击:“你真的舍得吗?”
苏亦承说了晚上发生的事情。
那是她成年后唯一一次因为受伤而哭泣,只断了一根肋骨就已经这么痛,当年她爸爸和妈妈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?
“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陆薄言再三叮嘱苏简安。因为要配合调查,他不得不一早就把苏简安送回警察局。
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嗯!”
小影走过来,发现苏简安已经睁开眼睛,又惊又喜,“简安醒了!”
外面的一众秘书助理都还没有离开,看见陆薄言步履匆忙的走向电梯口,大家都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,纷纷向沈越川求证:“沈特助,陆总今天真的这么早就走?”
苏简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,有那么几个片刻,或是在他喝醉的时候,或是在他醒来后被空落落的感觉扑中的时候,他是恨极了苏简安的。
无非就是在暗示,有她从中推波助澜的话,方启泽答应给陆氏贷款的几率会大大提升。
这是陆薄言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对她说话,为了那个女人。
穆司爵那个人很难伺候,吃饭是最最难伺候的,请他来家里吃饭,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!
可一觉醒来,已经是中午了。
“陆太太?”男人紧蹙的眉目舒展开,歉然道,“非常抱歉,我以为你是……”
苏简安笑了笑,“那麻烦你帮我拨一下内线电话,说要给他送文件。”
陆薄言说:“我要处理的不是公司的事情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