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阴差阳错。”苏亦承说。 深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疾驰着,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,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寥寥,璀璨的灯光被衬托得多余而空虚,苏简安心里更觉得落寞。
苏简安朝着陆薄言笑了笑,低头就开始编辑短信,苏亦承眼角的余光瞥见她那个饱含了崇拜和乖巧的笑容,心里又是一阵鄙视。 苏简安不是不挣扎,而是根本没有机会挣扎,再说她身上有伤,也无法挣开陆薄言。
“为什么不记得!”洛小夕死死盯着他,“苏亦承,你就等着人家给你打电话呢对吧?” 因为洛小夕拒绝在公众场合和苏亦承一同出现。
“过来吃早餐。”陆薄言叫她,“吃完送你去上班。” 这酒的后劲来得突然,去得也快,路上苏简安睡了一觉,到家时人居然就清醒了。
要么……只能是她强迫苏亦承! 苏简安笑得人畜无害:“我知道你二十八岁啊,你看起来就是二十八的样子嘛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轻灵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:“江少恺?” 她也许是被他吓到了,抱着树枝怯生生的看着他,半晌才说:“我不敢下去。”
“薄言。” 大雨狠狠的冲刷着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路,使得路面更加的光滑难行。雨水不断的顺着颈项流过身体,把苏简安身上的牛仔裤和白T都紧紧的贴在身体上,她的脚步更加艰难了。
毫无悬念的,洛小夕又夺得了第一,全场观众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演播厅的屋顶,恭贺声潮水一般朝着洛小夕袭来,洛小夕应付自如,大方得体,颇有冠军的风范。 头隐隐作痛,腰也痛,还有腿也骨折了,她只能金鸡独立,但立久了也不行,导致腰又酸又痛,整个人都要倒下去。
陆薄言只当苏简安是一时兴起,然而只是这样,他的心脏里已经有什么满得快要溢出来。 听完,洛小夕只觉得心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。
“不错。”陆薄言难得肯定苏简安一次,“但你第一次打牌,可以不用这么在意输赢。”反正哪怕苏简安输惨了,也输不了他多少钱。 “四五点钟的时候吧。”洛小夕没有察觉到苏亦承的异常,坦白交代,“我要回去陪我爸妈吃饭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,她只是想这样做,想离他近一点,再近一点…… “小夕!”
“苏亦承说不怪我。”洛小夕的眼泪打湿了苏简安肩上的衣服,“但是他也不会再理我了。简安,他真的不要我了,我们还没来得及在一起,他不要我了……”她哭得像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小孩。 陆薄言赶回来的时候,苏简安已经痛得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。
吁出那一口气后,洛小夕扬起一抹微笑:“哦,那你路上小心。” 洛小夕把果汁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,正想发威,却突然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对劲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? 这么大的荒山里,只有她和一具尸体。
哎,她怎么不记得她充话费了? “什么叫‘他那种人’?”苏简安毫不留情的戳自己哥哥的伤口,“你不也一样吗?”
“什么意思啊?”苏简安无解的望着天花板,“哥,你说陆薄言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明明可以不管我这个大麻烦的。” 苏简安虽然觉得陆薄言那个笑别有深意,但也看不出什么具体的深意来,倒是手机右上角的电量显示十分清楚百分之一。
这天晚上,陆薄言和沈越川在一家星级餐厅跟合作方吃饭谈事情。 “最坏的结果,结婚前我就亲口跟她说过了。”陆薄言抬起头来,目光已经又变得锐利笃定,“现在首要的,是解决苏洪远。”
简单的一句话,使得小陈整个人愣住了,他复杂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挣扎。 说起离婚,她居然能这么自然而然,决绝得好像预谋已久。
都说了是那是陆薄言,是苏简安的丈夫了,老大的脑子是秀逗了还是听力出了问题? 昨晚听完她父亲的那些话后,他本来还想再等等,再考虑考虑清楚。但现在,直觉告诉他,不能再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