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
一楼的吸烟区势必人多,苏亦承没怎么想就进了电梯,上楼。
陆薄言下床去拉开门,门外的沈越川笑得意味深长:“你居然这个时候不起床,太稀奇了。”说着瞄到了凌乱的床和掉在地上的枕头,嘴巴张成“O”形,“了解,明白了。真是……幸福啊。”
“我要带去办公室吃的。”苏简安说,“跟你结婚后我就有数不清的事情,好久没买了。”
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,“嘭”的一声,精美的陶瓷杯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躺在地上,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。
她永远成不了这样的女人。
“好。”他答应下来,“不过,你要怎么谢我?”
但是车开着开着,居然从陆氏传媒的门前经过了,他明明可以直接回公寓去的,绕远路做什么?
然后,救护车的门关上,呼啸着离开小区。
因为有不确定,也不敢承认的复杂情绪埋在心底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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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到门前,一闭眼,一用力,锁就开了。
这时候陆薄言却空前的有耐心:“再等等,还有一个人就到我们了。”
“陆薄言……”她伸手去抓他,“唔,好多个你啊。我好像……真的醉了……”
“上车,送你回去。”陆薄言微微蹙着眉,不容拒绝。
苏简安真的睡着了,只是睡得很浅,过了没多久感觉车子停下,她也睁开了眼睛,果然是到家了,徐伯拿着一双鞋子在车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