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两岸的灯火不是很亮。否则被苏亦承看见她这个样子,天知道他要取笑她多久。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,庆祝都懒得庆祝了。
“唔,陆薄言!”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挣扎起来,鞋子都踢到草地上去了,“你放开我!” 苏亦承难得没有揶揄洛小夕,神色认真的说:“以后有事情,直接来问我,像今天这样,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。”
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。 “这个游戏,每局只有一个输家。输的人,要说出跟在场的某一个有关的、但是在场的另一个人不知道的秘密。说不出来,给大家表演一首儿歌,或者自罚一杯!当然了,说出来的秘密大家不满意的话,也还是要罚的,绝对不纵容蒙混过关!”
一开始,苏亦承把这当成情’趣,过了一会才发现,洛小夕是把他当垃圾桶。 雨下得越大了,雨滴用力的敲打着车窗,隔着茫茫雨雾,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树木已经倒了一大片,雨水汇成湍急的水流疾泻而下,像是要把整座山都冲掉。
没错,她答不出来,只好用这样的方法转移话题。 “轰”惊雷当头炸开,苏简安凌乱了。
…… 吃早餐时胃部的那种刺痛感更加严重,陆薄言终于经受不住,让徐伯上去给他拿胃药。
沈越川大肆起哄,苏亦承和穆司爵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苏简安,都带了饶有兴味的探究,苏简安突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 有时是在开会的时候,他突然走神,想洛小夕她很多年前的一句俏皮话。
她摇摇头:“不是,陆薄言,我只是……不敢这么想。” 苏简安想了想,摇头:“算了,我学会了之后去败家怎么办?”
陆薄言倒是不急,慢条斯理的拿了车钥匙去车库取车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亦承才放开她,她打理得体的卷发在挣扎中已经有些乱了,苏亦承的唇上还有血珠冒出来。
“傻瓜,妈不会怪你。”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长发,“你做了她想做,但是一直做不到的事情。她怎么会怪你?” 病房里只剩下苏简安和苏亦承。
苏简安低着头“嗯”了声:“你,你快点出去。” 洛小夕拍干净手:“大叔,你这回可真是叫破嗓子也没人能听得到了。”
仿佛有一股什么在苏简安的脑海里炸开,她的脸瞬间又烧红了。 确实,如果一开始洛小夕就知道了的话,她一定会站出来发声,跟所谓的“内幕爆料者”呛声,公司的公关计划会被她全盘打乱。
“你不是派了人保护我吗?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?”苏简安万分不解,“难道你不放心你聘请的保镖?” 苏简安走过去坐下,发现白粥旁边放了一碗汤,以前陆薄言应酬喝多了,第二天她都会让厨房给他熬一碗这个汤。
“先恭喜你了。”苏简安是由衷的替洛小夕感到高兴,虔诚的人终将幸福,这句话没有骗人。 “你们聊,我晚上约了庞太太她们,就先回去了。”唐玉兰起身要离开,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简安,薄言的晚餐在另一个保温桶里,等他回来记得叫他吃。”
她生养了陆薄言,看着他长大,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性格。 苏简安终于放心的笑了笑:“我为了谢谢你才花这么多心思的,不过不是谢谢你替我带那支祛疤膏,而是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一切。”
拿水的时候,她多拿了两瓶,结了帐后不往陆薄言那边走去,而是走向扛着相机的两名记者。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带着轻微的哭腔,整个人似乎很不安。
男人了解的点点头,笑笑走了。 “唔……”苏简安翻了个身,卷住被子蒙住头,“让我再睡五分钟,五分钟就好……”
秦魏当然是舍命来陪,而洛小夕对她信任的熟人基本没有防备,不知不觉就和秦魏喝了不少烈酒。 “她……有什么工作?”苏简安好奇,小夕才刚刚出道,知名度还没打响,这么快就有工作了?
一座紧闭大门十四年的老屋这几天突然有人进出,都是穿着黑T和军靴军裤的青年,见了人他们也不打招呼,低着头就走过去,行事很低调的样子。 想要洛小夕听他的话,他就真的要先说那句话?